在《三夫》中一絲不掛傾力演出, 曾美慧孜演活性上癮患者:我在演一條美人魚

曾美慧孜這個名字,在筆者跟她見面前,還是十分陌生。還記得那天我們在酒店房間等待著她,現場擺放著一張巨型的電影海報,身上只穿著內衣的曾美慧孜躺在海報的中央,眼神帶點挑逗,亦帶點靈氣。正當我在猜想,現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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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美慧孜這個名字,在筆者跟她見面前,還是十分陌生。還記得那天我們在酒店房間等待著她,現場擺放著一張巨型的電影海報,身上只穿著內衣的曾美慧孜躺在海報的中央,眼神帶點挑逗,亦帶點靈氣。正當我在猜想,現實中的她也該是一個冶艷的女生的時候,穿著西裝套裝的曾美慧孜走了進來,用那溫柔卻爽朗的聲線跟我們說:「你好,我是小美」。

陌生的身體和環境

Chloe Maayan Zeng Mei Hui Zi Three Husbands Fruit Chan Golden Horse Awards Tokyo International Film Festival Asian Film Awards Hong Kong Film Critics Society Award Chinese Actresses Hong Kong Zhu Hai Macau

《三夫》由陳果導演執導,也是他「妓女三部曲」的最後一部作品,故事講述患有低端性癮症的小妹,和她三位丈夫的故事。開宗明義是個關於妓女的故事,觀眾們也該知道戲中不乏情慾色情戲份。的確,即使只看電影預告片,也可以感受到電影的「三級」氣息,而電影中的情慾戲份,不論是質和量,也絕對不會讓觀眾失望。要接拍這麼大尺度的三級片固然是個挑戰,不過曾美慧孜卻說,除了增肥 30 磅之外,最大的心理關口其實是來到陌生的香港。

曾美慧孜原本是貴州人,完全聽不懂廣東話,來到了陌生的地方,人生路不熟,當時的環境對她來說就像真空了一樣。「過程中要克服自己一些陌生感,但這種感覺又給予小妹這個角色一些幫助,因為她的角色其實就是有些孤立無助。」

不是性慾,是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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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age from《三夫》

故事中的小妹因為患有性癮症,每當性慾來襲卻不能性交時,她就會像毒癮發作般辛苦。不過,與其說那是性慾,倒不如說那是人類的原始需要。在小妹的世界中,沒有社會規範,沒有文明道德,就只有原始的渴求和滿足,十分純粹。三位丈夫讓她賣淫治療性上癮,在現實角度是不可接受的人渣行為,但在小妹角度,三位丈夫卻是在滿足她的所求,就猶如她餓了餵她飯般,正常不過。

電影中雖然有著大量的情慾場面,卻沒有半分讓你 Turn On 的意思,反而讓你覺得有點難以承受。因為女主角小妹對性有著極大的需求,所以普通男性都不能滿足她,於是電影裏出現了金魚、鱔魚、電話、甚至義肢等天方夜譚的選擇,除了是導演的天馬行空,或許也有著更深層的意思,留待觀眾領悟。

看下來 3 分之 2 我覺得是喜劇片,很多有意思的地方你真的會笑。

半人半魚的美人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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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age from《三夫》

電影借用了香港一個民間傳說,以半人半魚的「盧亭」來描繪小妹,說她是離不開水的神獸。不過女主角曾美慧孜卻把角色提升了層次,表示自己其實是條美人魚。「小妹這個角色我覺得是美的化身,我從女性角度理解的話,她應該像條美人魚,不會說話,卻會發出高亢的聲音。」假若你有細心留意電影的話,不難看到小美腰間一直綁著一條紅線,或許那就是導演的小巧思,用來區分小美的魚尾和人身。

看過了電影,你或許最先會驚訝為什麼會有一個女演員願意這樣為電影犧牲,赤裸地把身、心、靈都呈現在觀眾的眼前。沉澱過後,你會讚歎曾美慧孜的演技,能把色情場面的情慾感覺抽走,只展現人性層面;就像把鬆餅的糖漿拿走,它不再是一個取悅人的甜品,只剩下果腹的作用,真的少點慧根也演不了,難怪陳果導演等了足足 18 年才能拍出《三夫》,等的就是曾美慧孜這樣一個演員。

開拍之前確實會有些想像,覺得這裏有點胖,這裏什麼什麼,會覺得自己不夠完美。開拍之後陳果導演給予我一個很藝術感的環境,讓我拋開很多雜念。對於展現女性身體,相信自己,相信自己有不完美的地方。

跟瑪莉蓮夢露上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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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慾三級電影,《三夫》並不是第一齣,曾美慧孜也不是第一人。看看 Dakota Johnson,在《50 Shades of Grey》的系列中一脫成名,瞬間晉身成 A List 女星。把目光拉回來一點,湯唯在《色戒》中的大膽情慾戲份,也讓她成為了無人不知的中國女演員。不過,名氣或許都不是曾美慧孜的目標,她最希望的其實是在自己身上找到偶像的影子。曾美慧孜說她的啟蒙老師其實是瑪麗蓮夢露,最喜歡她在真實性格和「夢露」形象之間的呈現出的落差感。

我覺得她能把一部分的自己刻劃得這麼鮮明,肯定付出了很大努力的,但她呈現的方式又很柔軟,柔軟的東西是最有力量的。我會想從她的身上學習一些女性極致的魅力,每個女孩一旦找到她覺得適合她心裏節奏的,慢慢就會接受自己的狀態。

小妹的海陸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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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age from《三夫》

曾美慧孜在《三夫》中體會了小妹瘋狂的人生,也展現了一個不一樣的妓女故事給觀眾。導演把故事分成了「海、陸、空」三個部分,彷彿加入了一點政治元素,在敘述香港的變奏。其實回頭想想,當小妹這樣的一個人物,不受拘束規範,心中只有需求、滿足、愉悅,生活或許簡單得多。可惜現實偏偏沒有簡單這回事,當小妹並不可怕,怕就怕要當鄧月平的角色,為了所謂的「機會」,埋沒了「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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