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濁水漂流》入圍最佳男配角,訪談柯煒林:「演好角色就要保持飢餓感。」

「我無家可歸,但我也不是一文不值。」——《濁水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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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是留給準備好的人。」這句老掉牙的話,早已聽得耳朵都長繭,但回歸到現實生活,做得到的又有幾人?而柯煒林就是這句話最好的例證。出道五年,一路上浮浮沈沈,演員這條路競爭激烈,尤其在現今社會更是如此,努力的人比比皆是,但要在機會來臨時出類拔萃卻不是那麼容易,憑藉《濁水漂流》深刻演出患有失語症的露宿者,讓他拿到金馬獎的入場卷。

在金馬獎開始之前,POPBEE 先來和柯煒林聊聊天。

愛演戲是我的慾望,演好角色就要保持飢餓感

Drifting movie Will Or Golden Horse Award 2022

《濁水漂流》

出道五年,年資若要與許多前輩相比或許只是零頭數字,不過在每個人的人生路上,5 年卻不是一個多短的數字,說起演戲這件事,柯煒林從訪談中說道:「想說自己愈發覺得喜愛演戲是欲望,就保持自己想演好角色的飢餓感。」簡潔概要,在演員這條路上他還算相當青澀,但就是這股初生之犢不畏虎的態度與毅力,隨時隨地將自己掏空保持在空白狀態,在柯煒林熱愛演戲的慾望之下,他所抱持的信念並非飢不擇食,而是將所有的經驗都換做下一站的養分。

從接到《濁水漂流》的角色開始,柯煒林就已經將自己準備在「木仔」的角色當中,剃光頭髮、為戲減重 10 公斤,說起來並沒有什麼特別,他淡淡說道:「除了菜什麼都不吃,有時間的時候就跑跑步。」「不過好像也有偷偷吃零食,哈。」在大家的眼裡,他就是一個陽光大男孩,但雲淡風輕的背後是一個演員的辛苦與努力,將自己帶入別人的人生,總是需要付出點代價,而這就是演員的敬業。

憤怒不一定張牙舞爪,也可以很內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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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濁水漂流》

在《濁水漂流》中飾演患有失語症的露宿者「木仔」,全戲對白少,柯煒林透過肢體語言與臉部表情著實將這個角色深刻的刻畫在觀眾心中,被問起如何醞釀自己進入角色中?「首先,在外型要說服自己是木仔,所以就減重和把頭髮剃光。然後想想木仔很重要的性格特質,把他與自己一些內心的東西融合及放大。」而為木仔這個角色注入生命力的靈魂,是來自於木仔對自由的想像和內心的憤怒。柯煒林接著說道:「憤怒不一定張牙舞爪,可以是內斂的,然後就好好的在片場以木仔生活就好了。」戲如人生,人生如戲,對於演員來說,則是為了角色而生。

談起拍戲期間所遭遇的困難,柯煒林可愛的說道應該是前期做準備時,怕演吸毒的狀態沒有會演的太不真實,儘管再沒有經驗也需要透過演員自己學習描摹,透過模仿將一切內化成自己的功夫,正可謂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而《濁水漂流》中柯煒林最感到印象深刻的一幕便是在最後一幕以及拍俯瞰深水埗的這兩場,在戲中木仔與輝哥(吳鎮宇飾演的主角)偷偷跑進工地,搭上吊臂機看九龍深水埗的場景,輝哥說道「深水埗是一個貧民窟,現在他們蓋了昂貴的公寓,貧民能住去哪裡?」兩人對著九龍小便,正如同身處在社會邊緣的弱勢者,對這一切現實的資本主義社會無聲的宣洩。

「我唔係愁,係嬲。」世界沒有待我們很好,堅守自己所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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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濁水漂流》

《濁水漂流》拍攝那群深水埗橋底露宿者的故事,以街友抗爭警察無理清理他們的家當,進而向政府抗爭賠償,在社工、露宿者與政府社會的關係中探討在魔幻的拍攝手法中,「露宿無罪」進而帶出批判社會的悲歌,而吹著口琴的失語者木仔在裡面更是一個無法忽視的存在,跳脫世俗的價值觀,無法理解他在想什麼,而木仔同時也是喪子的輝哥對兒子寄託的殘影。

五年的時間,其中的淚與汗只有演員自己知道,柯煒林靠著完美詮釋木仔的角色,讓他摸到了金馬的門票,對於自己被提名金馬最佳男配角柯煒林說道:「很開心興奮,自己很喜歡木仔這角色,能因為木仔得到提名,有把自己的不安感輕輕穩住。」從話語中難掩他的喜悅緊張之情,而在參加金馬前做了什麼準備?他表示幸運物是錶,還有背《濁水漂流》的引言,在他身上看到首次參加金馬的青澀與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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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濁水漂流》

若能用一句話說起《濁水漂流》:「我唔係愁,係嬲。」(世界沒有待我們很好,堅守自己所相信的。)在這個混沌的社會中漂流,我們都是一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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